七月 悲喜交加

麦浪翻滚连同草地

直到天涯――林白《过程》

　　我的七月，在习水图书完小延绵成诗。

　　昨天，在这里的一次家访，我又一次收获了欢笑和感动。

　　家访的对象是两姐弟，姐姐王丽娟，6岁，弟弟王自飞，4岁。

    两姐弟都很乖很可爱。我们在与自飞父亲交谈的过程中，得知两姐弟感情很好，弟弟很维护姐姐，家里老人可能有重男轻女的思想，奶奶每次拿东西给小自飞，小自飞都先给姐姐，然后再回去问奶奶还有没有自己的那份。

    自飞还找出姐姐考试得满分的试卷给我们看，小眼睛眨巴眨巴的，他想让我们知道，他有一个特别优秀的姐姐。而姐姐丽娟在旁边腼腆的笑着，真是和花儿一样美好。

　　提起自己的孩子，自飞父亲语气里是掩不住的骄傲，他告诉我，村里人都说他的两个孩子很聪明，以后都是能成为大人物的。他说这句话的时候，脸上那种骄傲与满足的表情，可能再出色的模仿大咖也学不出来。

　　自飞父亲让姐姐丽娟表演舞蹈给我们看，丽娟只是羞涩的笑，在爸爸的劝说和我们的鼓励下，丽娟还是表演了节目，小女孩的笑容明媚耀眼，就像这里随处可见的向日葵，向着阳光，努力生长。

　　当话题转到孩子们的教育和生活条件上，自飞父亲渐渐收敛了笑容。他的笑容被自责和愧疚取代。

　　他说，他觉得自己是个很幸福的人，儿女双全，父母健在。就是自己没有能力让孩子们拥有更好的物质条件和生活环境，他觉得对不起孩子们。

　　他说，图书这边留守儿童很多，但是，再苦再累，他都不能丢下孩子。自从他们姐弟俩出生，他就有了更大的责任。为了孩子，他再辛苦都不怕，最怕的就是孩子们跟着他吃苦。

　　他说，我的儿子和女儿出生的时候都只有2kg，那么小，我看到他们第一眼心就是疼的。我不要求他们这辈子大富大贵，只求他们一生平安喜乐。不强求他们成材，但一定要成人。

　　贫穷从不给人百般借口，世事从不予人千分顺意。

　　因为经济条件的限制，自飞父亲总是觉得对不起孩子们。只靠地里青黄不接的收成和奔波劳累的工地临时工的收入，他尽全力支撑着这个家，可是，家里总是入不敷出。他很自责，也很无奈。说到动情处，他红了眼眶，落下泪来。

　　男儿有泪不轻弹，只是未到伤心处。

　　自飞父亲告诉我们，如果是在外面，有人砍他两刀，他再痛都不会哭。可是一提到儿子和女儿，他就受不了了。

　　和自飞父亲的交谈中，我完全可以感受到他对儿女深沉的爱。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，就是他的儿子和女儿，那是他露在外面最致命的伤口，是他坚硬的铠甲遮不住的软肋。

　　自飞父亲就是千千万万父亲的缩影，孩子是他的生命的延续，是他的希望，他的骄傲，他的依靠，他的一切。

　　父爱如山。这样浓烈炙热深沉的爱，震撼人心。

　　孩子们，愿你们，以梦为马，随处可栖。 这里的故事，未完待续――陈叶

　　（文/陈叶　图片/余政洋　编辑/关书丹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