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源:中国青年网
我以为每个人小的时候一定都得过腮腺炎,所以我觉得我肯定不例外;当大夫用浓重的陕西话告诉我病情时,我还继续给自己争取机会说,这个不是得过一次就终身免疫吗?大夫说了,这娃,咋净胡说哩!我……
图为得了腮腺炎的郭璋。郭璋供图
实在疼得张不开嘴,接电话时再也瞒不住远在家乡的爹妈时,我求证了“我的以为”,结果二老一口咬定:我根本就没得过!对了,大夫还说了,年龄越大的人得上这病就越是遭罪,还不如娃娃呢!我……
长这么大从来没对“吃”这个动词失去信心,可如今,喝粥都是难事,空有厨艺和食材,无奈实在是张不开嘴,不能咀嚼,不能讲话,世界瞬间失去了颜色。我……
每天按时挂吊针、吃药、多喝水,心烦,气躁!
我很着急不能给孩子们上课,进度落下怎么办?我很担心如果周五病还不好,开不了期中考试家长会怎么办?我很忧虑我的学生考的成绩不理想怎么办?我很害怕自己是过敏体质只能打药力弱一点的消炎针,三天了不见好转,父母担心怎么办?晚上的到来更让我头疼,躺下去一动不能动,疼得睡不着,我要怎么办?我觉得自己考虑的和现实发生的交织在一起就会衍生出“十万个为什么”来了。
(一)
日子,就这样焦急的文火熬着。
图为郭璋在卫生院打吊针。郭璋供图
看门的大爷来找我,必须带我走!没容我多想,我们已经出发在了乡间的小路上——去卫生院,大爷说了,你看那个医生医术不太行,我带你找个更好的,全方位查查。因为耳朵根连着脖子一块儿疼,我只能微微的点头,其实,心里早都感动成河。经过了化验和再次问诊,开了特效药,还告诉了偏方,虽然还要继续挂吊针,但瞬间觉得心里有底了。大爷也是快七十的人了,楼上楼下跟我跑了好几趟也有点气喘吁吁,开好了药,我让大爷离开,我上楼打针。可当我因为不想看针扎进去那一瞬而歪头往门外看时,发现大爷就在门口,他说:没事没事,不看她扎,一下就不疼了。大爷还是等我全都弄好了,还让我坐在暖气边,看我真的没什么需要了才离开。
看着他的背影,我突然发现好像老人的背影都那么神似,肩膀有些压低,走路也慢慢,出门的时候遇到门槛,也会用右手会扶一下门边,小心的迈出去,也会像那个曾经无比疼爱我的姥爷一样回头再看我一眼,也会点点头……那一瞬间,我彻底受不了了,闭上双眼,尽量不要让眼泪叫别人看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