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丽的草原我的家,风吹绿草遍地花
彩蝶纷飞百鸟儿唱,一弯碧水映晚霞
骏马好似白云朵,牛羊好似珍珠洒
…… ……
美丽的草原我的家,水清草美我爱它
草原就像绿色的海,毡包就像白莲花
牧民描绘幸福景,春光万里美如画
啊,牧羊姑娘放声唱,愉快的歌声满天涯
一直以来,这优美的歌声牵着我的心一次一次飞向美丽的草原。
终于,在八月初的一天早晨,我们一行人从北京出发,在傍晚时分踏上了辉腾锡勒大草原。
辉腾锡勒,在蒙古语中意思是寒冷的山梁。当然,八月的草原不会寒冷,而是十分凉爽怡人。当车子开进草原还没停下,便飞来了清脆悦耳的歌声。等我们走下车来,几位漂亮的蒙古姑娘已经像草原的鲜花一般一下子簇拥到车前。她们手捧哈达、端着酒杯、唱着迎宾歌向我们每个人敬酒。我把姑娘们斟满的酒一饮而尽,戴上了洁白的哈达。
当我站在宽广的一望无际的草原上,极目远眺,心扉豁然打开,阳光也照射进来,在我的心上弥漫、浸染,我真的醉了:一望无际的草原像巨制的绿色毛毯,湖水像闪烁的明眸,几十座白色的蒙古包像仙女撒下来的百合花瓣,一队长长的羊群像镶在草原上的一串珍珠项链;有三五成对的蒙古小伙子或姑娘骑着马儿在草原上奔腾,有悠闲的牧马人牵着马儿,夕阳的余晖也像金子一样刺眼,朗朗青天,高远而纯净。看到草原,我想到了北朝民歌《敕勒川》:“敕勒川,阴山下。天似穹庐,笼盖四野。天苍苍,野茫茫,风吹草低见牛羊。”我想到了成吉思汗,和草原上的弯弓、大雕。草原让我浮想联翩。
草原就是草原,辉腾锡勒和锡林郭勒草原是一样的,但是不一样的是辉腾锡勒草原上有一个老布。
老布是我们在篝火晚会上认识的,他是美丽的辉腾锡勒大草原上的一位老歌手。晚会上,他唱了两首歌,用手风琴伴奏。然后又和大家热烈地跳舞,教我们跳安代舞。他的多才多艺和热情使我们不多时就熟悉起来了,大家亲切地叫他老布,他笑呵呵地应着。晚会后,大家又拽着他带我们去敖包,他又乐呵呵地答应了。
在敖包,老布又唱了两首歌曲,一首是情歌,一首是怀念故乡的歌。那天是阴历十六,月圆、风高、天清,我们偎在寄托了无数心愿和祝福的敖包旁,老布——一位脸上已经深深刻上年轮的民间老艺人、一个辉腾锡勒草原上的金嗓子,用歌声向我们敞开了一个蒙古汉子最炽烈的情怀,这情怀有酸楚乡愁也有对爱情的怀恋。我们醉了,为老布的歌声醉了,为那个夜晚醉了。
第二天,我们请老布教我们唱歌,我们要把蒙古的歌带回北京。老布拉起了手风琴,一句一句地教我们。歌是他自己写的,叫《金杯祝酒歌》,歌词是这样的:金杯里斟满了香甜的奶酒,赛勒尔外东赛,朋友们啊,欢聚一堂共同干一杯,赛勒尔外东赛。几遍下来,老布还要去准备篝火晚会,他不得不离开,把琴借给了我们。我们便一遍一遍地学习。
午饭后,我们要离开美丽的草原,离开老布了。等我们上了车,看见老布抱着手风琴又和一群姑娘在唱着迎宾歌,又在欢迎远方来的客人。他看见我们的车子走了,使劲地向我们挥手道别。
老布,叫布图格其,五十岁左右,来自内蒙古阿拉善。他说因为在外演出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。
音乐是流动的,歌声也是流动的,像老布一样的民间艺人们也是流动的。他们的艺术也许永远无法登上大雅之堂,但是他们的音乐是从土地里长出来的,带着春泥的香,青草的甜,山花的艳,这就是民族的,也是世界的。
祝愿老布的艺术能像流动的音乐一样流动下去,像草原上漫山遍野的花儿一样烂漫盛开。虽然这花儿没有百合、玫瑰那样“高贵”,但是你却无法忽略和抵挡住它那强大的美丽。
我们走了,可老布还在天天唱歌,唱给一拨又一拨的客人。
回北京的路上,我们一直在学唱着老布的歌,可是怎么都觉得唱不出那个味道。
看来,这歌还是属于草原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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